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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9、番外一:房中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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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9、番外一:房中術

◎連最基礎的流程和動作都還不熟悉呢,就想玩花的!◎

自那日大婚以後,蕭懷琳時常往禦書房跑。

幾乎在裏邊一呆就是半天,也不看書,而是一直是翻找著什麽。

也不是在找可能藏在禦書房裏的其他東西,而是真的在找書,從東頭找到南頭,找遍了每個書架,把小半個禦書房的書都快翻遍了。

仍一無所獲。

蕭懷琳瞥眉看著四周浩如煙海的書籍,不由得喃喃道:“偌大的禦書房,怎麽就沒有呢... ...”

侍奉在側的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陛下可是在找什麽書,也許奴才能幫您找?”

此時蕭懷琳正站在暗處,逆著光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。

只見他略微沈默了一下,而後道:“... ...在找有關房中術的書籍。”

話語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。

聞言,李公公當場僵在原地。

而後大驚失色。

我的陛下啊!這禦書房這麽正經的地方,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東西?!

只是失色歸失色,竭力滿足陛下的一切需求一直是宦官一以貫之的宗旨,勉強冷靜下來了李公公略微思索了片刻,最後道:“這個... ...若是陛下需要,也許奴才能給您弄來幾本。”

“嗯?”蕭懷琳眼睛一亮,當即道,“不錯,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。”

原來那日大婚,蕭懷琳在外面和群臣喝過酒,夜裏回了洞房。

他和自己的心上人喝過交杯酒,熄了燈,解下了床榻邊的帷帳。

又和自己終成眷屬的心上人互相寬衣,然後... ...

然後他也不知道怎麽辦了。

當初西征之時,和若琳那一夜時自己已經神志不清,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做的,如今他是清醒著,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。

最後,還是他的若琳握著他的手,然後手把手地教他要怎麽做。

清純處(不)男蕭懷琳事後覺得十分郁悶。

從前他想要和他的若琳在一起;和他的若琳永結同心、拜堂成親;想要和他的若琳擁抱、接吻、行房,做各種親密的事;想要和他的若琳融為一體。

擁抱,接吻,他都做到了,可是真到了行房這一步,他倒是有個模糊的概念,但是具體該做什麽,都有哪些步驟,他還真的是一無所知。

而且這種東西,他也必須得學,更不能只從妻子那裏學。

他得自己想辦法。

於是他便去禦書房翻了數日的書。

這事說實話,他還挺著急的。

不過好在李公公那是什麽人物,能從一眾宦官裏脫穎而出,做到陛下身邊貼身伺候的大監,必然也不是等閑之輩。

於是還沒過兩日,李公公便手捧著幾本紅色封皮、沒有題字的小本子,遞上了蕭懷琳的案頭。

“陛下,您要的書,奴才找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蕭懷琳接過最上面那本,翻開了第一頁。

但見上面畫著赤條條的一對男女,皆不著寸縷,抱在一起做著一種極其放浪形骸的姿勢。

“啪”的一聲響起,蕭懷琳猛地合上書本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氣,勉強將剛才那股視覺沖擊消化下去。

“... ...”

蕭懷琳沈默了許久,最後輕咳了一聲,將那本書扔在了案臺上,臉頰微微泛紅:“都放那兒吧。”

李公公從方才遞書的時候開始,壓根不敢擡起頭來看陛下一眼,此時聞言,連忙將餘下的那幾本也都放在了案臺上。

最後,直到今日的奏折都批完,蕭懷琳才遲疑地瞥向了案臺角落裏放著的那幾本書。

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,盡管很羞恥,但是他也知道,這書他是非看不可。

蕭懷琳擺了擺手,將李公公和屋內伺候的一眾宦官全都退了出去。

而後才咽了口唾沫,如臨大敵般地抽出方才看的那本,然後視死如歸地翻開了第一頁。

看就看吧,他拼了!

接下來的一連數日,蕭懷琳都在暗中自己琢磨這些不知廉恥的書籍,有時看著看著,便會覺得口幹舌燥,渾身難受,腦中不由自主響起他的若琳。

想起他的若琳在床榻之上時,臉上嬌媚的神情,白皙而又柔軟的軀體,還有那令人沈醉的喘息和呻吟... ...

“啪”的一聲,蕭懷琳再次合上書。

完全看不下去。

他匆匆站起身,推開內室的門走到廊裏,不由自主地問道:“皇後現在在做什麽?”

李公公恭敬地答道:“今日楊國夫人來找皇後娘娘了,娘娘應當是在同楊國夫人說話。”

蘇若琳先前大婚成為皇後不久,便同蕭懷琳提過,想要將秋姨娘扶正。

蕭懷琳自無不應,當即下旨,賜秋姨娘一品楊國夫人之位,可自由進出後宮,隨時拜謁皇後。

如今聽到若琳正和秋姨娘聊天,他只好郁悶地轉身,又重新回了內室。

算了,還是別去了。

... ...說起來,這幾日裏,他也把這幾本書研究了不少,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。

這些書裏畫的東西,和若琳教的,好像根本不是一個東西。

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問。

每天夜裏,他光是被若琳拉著手做那些事情,都是花了好些時日才能不臉紅。

為此,他還被他的若琳笑話了嗚嗚嗚。

自覺丟人的蕭小狗絕不服輸,他誓要把這些書全都看完,必須得參透這其中的奧義。

可惜還沒等他參透完,就被他的若琳逮了個正著。

某日傍晚,他正翻著那些不知羞恥的書,忽地內室的門被推開了,他連忙將手裏的書塞到屁股底下。

若是其他人進來也就罷了,放眼整個大楚,誰敢偷窺他在看些什麽?

可是話又說回來,放眼整個大楚,能未經他許可、無需任何通傳就進入他的內室的,偏偏就不是那個“其他人”。

他這般想著,一個俏麗的身影便緩緩走了進來,手裏還端著一碗湯,含笑望著他。

如今的蘇若琳相比進宮成為皇後之前,氣質變得愈加端莊了,而這端莊的氣質配上平日裏倦怠的神態,卻是襯托出了一種令人心動的媚。

就好比那盛開在淤泥之中的蓮花,越是聖潔無瑕,就越讓淤泥想要染指。

蕭懷琳看著心上人朝她緩步走來,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。

末了,蘇若琳在他身側跪坐了下來,將那碗熱湯放到案臺上,打開上面的蓋子:“怎麽讓那些太監們全都站在屋外啊,可是他們犯了什麽錯?”

當然不是,只是因為他不想讓那些太監們看到,他在看那些可疑的書時,臉上會露出的異樣神色罷了。

好在他沒有說,他的若琳也沒有多問。

“都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,尋常這個點你早就到我的宮裏了,是今日的奏折比較多嗎?”蘇若琳說著用勺子舀起一勺湯,舉到她的心上人唇邊,“來,張口。”

蕭懷琳乖乖地張開口,享受著自己的愛人餵自己喝湯。

最後,等到這碗湯都見底了,蘇若琳才拿出手絹擦了擦心上人嘴角,然後輕輕吻了一下:“真乖。”

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,蕭懷琳感覺到自己的唇瓣上還停留著愛人的餘香。

他不由得動了動喉結,低聲呢喃道:“若琳... ...”

蘇若琳輕笑了一聲,捏了捏他的鼻子:“你不餓啊?”

餓,當然餓,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心上人吃抹幹凈。

蕭懷琳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放才在書裏看到的那些圖畫,越來越覺得口幹舌燥,他低下頭覆上了愛人的朱唇,瘋狂地壓抑著心底的饑餓和渴望,才讓自己索取地不那麽兇狠。

只是越壓抑,欲望便愈加強烈,他深深地吮吸著愛人的舌頭,幾近想要將它吞入腹中。

等到唇齒分離過後,蘇若琳癱軟在蕭懷琳懷裏不斷地喘息著:“你... ...”

他今日怎麽這麽兇?

可是還沒有完。

蕭懷琳低頭看著愛人細嫩的脖頸,不由自主地低下頭,輕輕地咬住那截白皙的脖頸,而後輕輕地吮吸著,留下了一片輕淺的紅印。

“懷琳,你別... ...”蘇若琳話音未落,她的心上人再次吻住了他。

“唔... ...”蘇若琳想要掙紮,外面還有一堆人站著呢!

可是她的掙紮從來就沒有成功過。

反而她面前的蕭懷琳越是感受到懷裏人在掙紮,便越是興奮,越是渴望,越想要將他的愛人從頭到尾地吃掉。

最後兩人從外殿的內室折騰到了內殿,在內殿的床榻上纏綿了許久,才終於抱在一起依偎著喘息。

太極殿內殿這張床榻,自從皇帝登基以後就一直獨守空榻——因為每夜皇帝永遠會去皇後的椒房殿,從來不會在這裏睡。

如今這張孤獨許久的床榻終於迎來了主君和主母的寵幸。

末了,蕭懷琳輕輕吻了吻愛人的額頭和鼻尖,起身要去吩咐太監們備水沐浴。

蘇若琳使勁地擰了一把他的腹肌:“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咱倆白日宣淫嗎!”

蕭懷琳吃痛,有些委屈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愛人:“你每次行房之後,不沐浴都會渾身不舒服啊。”

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大白天的和這小子做這種事啊!

最後蘇若琳還是讓他出去叫水了,順便讓他吩咐門外的綠俏去給自己拿身幹凈的衣服。

反正臉已經丟出去了,那幹脆就一丟到底吧。

太極殿內殿的偏室裏便有供皇帝沐浴的浴池,兩人沐浴過後都換了身幹凈的衣服,這才回到了外殿。

蘇若琳披散著頭發,雙手撐在案臺上,幽怨地看著蕭懷琳:“我餓了。”

她給這小子是餵得飽飽的了,自己晚膳還一點沒吃呢。

蕭懷琳忙將愛人擁入懷裏,吩咐外面的太監傳膳。

耽誤了那麽久,飯菜怕是都要涼了。

蘇若琳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案臺上的各種筆墨硯臺,忽地註意到了角落裏放著的那幾本無題紅書。

她扭過頭,好奇地拿起一本:“這是什麽書?”

怎麽還沒有書名,是一些修覆的孤本嗎?

只是還未等她翻開,面前的心上人連忙從她手裏把書抽了出來,然後背到身後。

蘇若琳歪著腦袋看向心上人:“什麽東西啊,怎麽還不許我看了?”

蕭懷琳連忙搖了搖頭,眼底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。

“那就是可以看了。”蘇若琳說著又要去拿案臺上的其他紅本。

蕭懷琳眼疾手快地把其他書全部抄入自己的身後。

蘇若琳:... ...

怎麽個意思。

她定定地盯著面前略顯緊張的少年郎,眼中逐漸染上了一層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
“若,若琳你聽我說... ...”蕭懷琳只覺得自己後背發冷。

蘇若琳伸出一只白皙的手,手心朝上,冷聲道:“交出來。”

最後蕭小狗顫顫巍巍地把書交了上去。

蘇若琳接過那些書,隨手翻開其中一頁,然後瞬間瞪大了雙眼,連忙把書合上了。

這,這小子怎麽會在看... ...?!

怪不得他剛才的反應那麽強烈,欲望那麽明顯... ...

原來是偷看小黃書看得!

蘇若琳那張原本白皙的面頰越來越紅,最後厲聲厲色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:“你居然敢背著我偷看小黃書!”

還不和她一起分享!

咳咳咳... ...不是,說笑的,她才不想這小子和她分享這東西。

而蕭懷琳聽到愛人的話,那雙原本窘迫的鳳目中頓時閃過一絲迷茫:“這書不黃啊,它是紅色的,應當叫小紅書?”

蘇若琳:... ...

問題在於它是小黃書還是小紅書嗎!

她嚴厲地瞪了心上人一眼,伸出手輕咳了一聲:“你... ...咳,你為什麽要看小黃... ...小紅書?”

連最基礎的流程和動作都還不熟悉呢,就想玩花的!

蕭懷琳心虛地低下頭,氣氛陡然陷入了沈寂。

片刻後,蕭懷琳想著,既然都被發現了,死豬不怕開水燙,那就把一直悶在自己心裏的疑惑問出來好了。

他心一橫,開口道:“因,因為,我有個問題不懂!”

“嗯?”這個回答倒是出乎蘇若琳的意料,她擡起微紅的雙頰,羞澀中帶著茫然地看著他,“你哪裏不懂?”

“就,就是... ...”蕭懷琳支支吾吾地將自己的疑惑講了出來。

他覺得,這些書上畫的東西,和愛人教的並不是一個東西。

好像他的若琳交給他的才是行房時都有哪些步驟,應該先做什麽,後做什麽,怎樣做才能讓他的若琳更加舒適,讓彼此更快進入狀態。

可那本書上畫的好像單純就是... ...

蘇若琳聽完了身上人的疑惑,不由得笑出了聲。

這個小笨蛋。

因為她交給他的那些都是前戲,是行房前的良好“服務”。

蘇若琳笑著給她的心上人解釋了一遍。

聽到最後,蕭懷琳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。

然後他窘迫地將愛人擁入懷裏:“那這些書我不看了,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
簡直就是誤人子弟。

“倒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啦。”蘇若琳含笑撓了撓心上人的下巴,寵溺道,“這些書上的內容你若是想,可以先留著,等以後我們熟練了,再一起看,一起研究。”

聞言,蕭懷琳的眼眸驀地一亮,那雙秀麗的鳳目中半是羞澀,半是期待。

那,那些姿勢,如果和他的若琳用的話,肯,肯定... ...

嗯... ...

他紅著臉下巴蹭了蹭愛人的頭頂,勾起的笑容裏滿是眷戀的愛意:“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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